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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魔王已至

第一章 魔王已至

幸运这一词,代指很难发生的好事竟然发生了;而厄运,则多是指不幸的事接连发生。

如果以上述两词的含义,对名为砂夏的少女所经历的一切来做以定义,那这算是幸运还是厄运,估计也只有少女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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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晚上要不要一起出来看电影?今晚你偶像出演的电影《XXXXX》有排片哦。”

夏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慢,但放学后组织晚间活动的孩子们节奏却一点都不慢。砂夏始终都觉得和自己相比,同龄人的精力太过旺盛了,但对于同班同学兼好朋友发来的邀请,砂夏又不太好对其说不,于是只能演变成煲鸽汤的剧本:

“可以啊,几点去,在哪里集合,都谁去啊。”

一边这么说着,砂夏已经在心里打定了放所有人鸽子的想法,毕竟比起看这些没有太多营养价值的电影,砂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唉?你来吗?那还有什么几点?现在就走呀!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就去电影院等着吧!”

不愧是砂夏的好朋友,在听到砂夏那迅速而又果断的回复后,其立刻就意识到砂夏在短暂的挣扎后做出了咕咕咕的打算,所以打算直接拖着砂夏先去美食街走一圈,但这种情况是难不到砂夏的:

“好啊好啊,走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个厕所,你帮我拿一下包好不好。”

把背满日用品的挎包扔给深受信任的好朋友,砂夏完全不打算征求同意撒腿就跑,背后传来“等等我啊!!”的叫声,但砂夏完全不管不顾直接冲入厕所反手就把自己锁在“特等单间”里。

“喂!你还想跑吗!我看到你了!这次你也别想从窗户爬出去了!”

门外,朋友的呼喊声传来,对此砂夏只能默默在心里给好朋友道个歉,接着拿出一直藏自己腰间的一个小短筒。在对周围的光照进行粗略计算后,砂夏对自己使用了隐身魔法。

“我看看你能在厕所里藏多久,别忘了你的包还在我这里呢,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翻你的包了啊。”

隔了半分钟不到,门外便再次传来朋友的说话声。虽然砂夏很想就这么藏在厕所里不出去,等朋友走了再离开什么的;但考虑到自己挎包里放的一些东西不太方便让挚友看见,砂夏还是老老实实打开了厕所的门,只是并没有解除隐身魔法的打算就是了。

和砂夏意料中一样,朋友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厕所后楞了一下,而借着这一秒不到的时间,砂夏已经利用魔力强化自身冲到朋友的背后并且抓住了自己的挎包。

“那么,这次捉迷藏是我赢了,我先回家了,拜拜啦~”

轻轻用力夺回自己的挎包,砂夏在朋友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出了厕所,解除魔法对着好朋友做了个鬼脸后,下一瞬砂夏便使用隐身魔法和飞行魔法从学校高速逃离,前去的目的地则是之前砂夏在预言魔法书中看到的一处住宅楼顶层。

“这么说来,我觉得她们精力过剩,可能是因为我的多余精力都用来当魔法少女拯救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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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或1,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所有的一切问题都只有是或不是的回答,一切都井然有序,所有事物在出生的瞬间便注定了结局,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而在这一切都井然有序的世界里,存在着一位“混沌”。

但说是“混沌”但也不正确,与这0和1组成的世界相比,“混沌”只是具备了自我意识的、不受世界之神所操控的一个个体而已。

但这位“混沌”也是有一定规律的。

他不参与世界的变化,对世界演变不做任何影响,但每当这世界某处发生有趣或无趣、美好或悲伤的故事时,他总是会传达出喜怒哀乐的情绪。“混沌”他不是剧中人,但他关注着故事中包括提及以及未提及的一切。

可就是对“混沌”来讲,这样简简单单的快乐,又或者说观演一切的普普通通的日常,在某一天突然终结了。

也没人来解释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说谁来安抚一下突然没戏看“混沌”,“混沌”就像是养成许久的习惯突然被某人强行掐断了一样,不痛快但又无处发泄。

所以“混沌”醒了。

没有人来说明为什么故事突然终结,他就来自己找出原因;若故事的缔造者已经消失,那就找人来续写故事;反正无论怎样,“混沌”绝对不能闲着。

“这是闹哪样?”

可睁开双眼的后,映入“混沌”眼眶的,是马赛克一般的世界,这应该是因为他睡得太久,一时间双眼还没适应正常的光线。但这种不适应和耳边那惹人厌的敲门声与手机铃声是两种东西,这些噪音此刻吵的“混沌”脑壳痛。

“老大!醒了吗!老大!”

强忍着起床气接起电话,一边是从听筒传来的声音,另一边是透过房门传进来的声音。想着“这是谁在叫自己老大?”,“混沌”那迷迷糊糊的大脑在呆了几分钟后,才开始正常工作。

“老大!醒了吗!老大!”

将电话直接挂掉,再粗暴的利用魔力在门上创造出隔音层,不管怎么样,“混沌”要先隔绝这像是复读机一样的叫喊声;虽然想不起来是谁在喊自己,但“混沌”姑且知道,自己现在这失忆一样的模样肯定不能让他看到。

“哦对,笔记本…笔记本…”

在自己记忆里搜索了半天,“混沌”终于想起来自己在睡之前为了防止失忆这种事发生,专门把重要的情报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面,但本子的存放位置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以,虽然久了点,但找到了,赫菲斯…这是我的名字?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哦,我是魔王啊…记忆的钥匙…钥匙…这个魔法吗?”

按照笔记本上记录的方法调动魔力,一小撮蓝色火焰出现赫菲斯的指尖;与刚刚创造隔音层的方法不同,赫菲斯创造火焰的方法几乎没有消耗任何魔力,且从指尖传回的触感来讲,这撮火焰在缓缓燃烧的过程中还在自动将周围空间的魔力吸收、注入赫菲斯体内。

但这撮火焰能让赫菲斯感觉到的,也只有这种精妙的魔力操控,与记忆相关的事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既然想不起来,那干脆就忘了吧,只要我假装我还记得那就没问题了。”

本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赫菲斯将问题抛至脑后欲将火焰掐灭,但就在赫菲斯收回维持火焰的魔力时,本只有一小撮的蓝色火焰突然窜至赫菲斯手臂上,开始向赫菲斯全身蔓延开来。

不留任何反应时间,火焰在瞬间便将赫菲斯整个人吞没,也将房间内的地毯、床铺、茶几、窗帘等物品一并点燃。火焰在将房间内的一切都吞噬过后,经过短暂的魔力蓄积,墙壁和天花板直接被一阵爆炸吹飞,而火焰在爆炸过后终于归于平静。

“老大!你醒了啊!”

浓烟滚滚,透过漫反射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非人生物的身影,其中一人激动的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而另一人的回应则是将一切烟雾吹飞的苍蓝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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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嚎!请问这里是发生火灾了吗?具体是什么受灾情况呀?”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有几位高中生和初中生混在其中拉着别人询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路人们也不过将这些小孩的提问,当做是学校新闻社安排的活动,所以最后的回答也七嘴八舌:有说是因为燃气爆炸起火的,也有说是起火后烧到了煤气罐出现爆炸的,更有人说是有人在室内做化学实验,结果没调控好液体比例导致产生爆炸等等。

而与其他几位小孩不同,此刻砂夏刚刚从学校飞过来;从包中的预言魔法书来看,这里的爆炸起因是魔法,而砂夏要做的也就是悄悄利用隐身魔法和飞行魔法先去查找魔法的相关痕迹。

趁着飞行魔法与隐身魔法都还在的时间,砂夏在爆炸的大楼附近转了一圈打算先观察观察情况,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魔力波动出现在砂夏旁边。

“已经在你来之前查过了,没有人受伤。看样子这次不是魔物之间的打斗,单纯只是魔力失控暴走的样子。”

略带稚嫩的男性声音传来,砂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魔法少女”里仅有的一名天才少年:薛群。

“哦哦,那魔法现场去查过了嘛。”

作为一名高中生,砂夏砂夏不羡慕初中生的悠闲下午是不可能的,但此刻砂夏得先把这些情绪放在一边,毕竟时间过得越久留下的魔法痕迹便越淡,虽说魔法痕迹不会消失,但如果痕迹淡到一定程度砂夏他们就无法查到相关资讯了。

“这个还没有,主要现场现在全是消防员叔叔在一步步排查突然起火和突然灭火的原因,不用飞行只用隐身很容易被发现。”

“那被魔法炸飞的屋顶以及墙壁的碎屑呢?那些东西上面应该也可以查到一些痕迹吧?”

“这个好像全部在受到冲击之后被魔力融化蒸发了,现场没有任何碎屑。”

“是嘛?那回去吧,让奶奶用水晶球查一查看有没有相关线索,照你那么说这边暂时没什么办法查到有用的情报了。”

拿出预言魔法书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异变后,砂夏想了想便决定直接回到魔法少女平时聚集的场所,在哪里不但有指引所有魔法少女成长的,被所有魔法少女称为“奶奶”的上位魔导师,还有无数吃不完的甜点与零食。

“行,那我去叫小沫她们。”

魔力波动随着一阵风消失在身旁,在确认薛群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后,砂夏决定还是冒险试一下看能不能在现场查到什么魔法痕迹。

目前,砂夏所在的魔法少女会社总共有6位魔法少女、1位魔法少年以及作为所有人导师的奶奶,暂时的话砂夏的能力是除了奶奶以外所有人里最强的:勉强能同时操控三种魔法,而能力排在砂夏之后的便是薛群,薛群只用了砂夏所花时间的一半便学会了同时操控两种魔法的技巧,估计再一年左右时间薛群就会取代目前砂夏的大姐头地位。

至于此刻砂夏为什么一边说着“回去吧”又一边同时使用隐身、飞行、侦测三种魔法去寻找可能存在的魔法痕迹,砂夏自己也不知道,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好奇心吧。

只是搜寻结果令人沮丧:虽然砂夏可同时使用三种魔法的时间比以前更久了一些,但可能是因为同时使用多种魔法导致精度下降,砂夏没找到任何与魔法相关的痕迹。

带着略有失落的心情,砂夏和其他人汇合后搭上了公交,虽说飞回去也可以,但在这种时候砂夏还挺喜欢借助一下科技的力量让自己躺在座椅上小眯一会。

在这小睡一会的时间里,砂夏梦到了自己躺在无垠无尽的白色花海之中,花海载着砂夏摇啊摇,像是幼时母亲抱着婴儿那样,似乎在催着砂夏快去睡觉一般。

就在砂夏感觉自己快要在梦里再次睡着时,公交车到站了,薛群轻拍了一下砂夏后便先跳下了车,而砂夏也只能甩甩有点昏沉沉的头从座位上爬起来下车,至于留在砂夏脑中的,梦到的白花叫什么名字的疑问,也随着逐渐清醒的大脑渐渐消失。

想着今天奶奶会准备什么甜点,只是几分钟的功夫,砂夏和其他人便已经到达目的地。像往常一样的推开门,砂夏搜寻着以往都在客厅等待着的奶奶,但今天只有桌上的水晶球上闪烁着什么字,本应在水晶球旁的奶奶却不见人影。

略有些好奇的,砂夏在其他人寻找奶奶的时候瞄了一眼水晶球上的字,但就在砂夏想要仔细看的时候,水晶球上的字瞬间便化作几道光旋转、混合了起来,无奈砂夏只能想想就算了。

而在砂夏放弃偷看水晶球、跑去厨房偷找零食时,水晶球中流转的几道光又变回了原本的三个字:赫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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